据我所知,已经不再有那么多的城市呼吸能够 如此轻松自由。在那里,灵魂的所有纤维都感 受到特殊的心境,特别地提升;在那里,可惬 意地欣赏道路、房屋、公园、古迹,年轻和老 年的居民;在那里,大城市的喧嚣不会使人烦 闷,却能汲取额外地能量;在那里,彼此交替着 一波波来自岸边的气息,聚集的小餐馆和市场 的味道,或是哪种古迹贮藏室的气息。这便是 俄罗斯的圣彼得堡、日本的长崎、美国的纽约、 耶路撒冷的圣地、中国的上海。

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城市的精神大 约在20年以前,黎明时分走出坐落于 著名的外滩沿岸的上海“国际”饭店 开始了我在上海的第一天。数百人缓 缓地打着太极拳,挥动木剑,跳着集 体舞。那里有各个年龄层的、不同穿 着的人。虽然听不到任何口令,人们 在一起运动又在同一时间各自保持独 立。彼此互不打扰,各得其乐。我长 时间地驻足欣赏眼前这幅壮观画面, 想来我看到了那使得小渔村在短短几 个世纪快速变成世界型大都市的上海 精神的具体表现。

上海精神 - 创业的精神。从十九世 纪中叶,外国人来到中国使得这个城 市迅速成为一个商业和工业中心。码 头和仓库,纺织厂和船厂,商店和银 行沿着能够停靠远洋船只的黄浦江沿 岸的迅速建成。现如今上海正重新振 作精神。她拥有世界上最大的货柜港 ,中国最大的冶金厂和造船厂 ,中 国排名第三的汽车厂,而上海证券交 易所也位居全球第三。2011年,上海 的国民生产总值达到3000亿美元,其 人口仅为两千三百万!

上海精神 - 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 精神。上世纪30年代,日本两次强攻 上海。最血腥的战斗在1937年秋季展 开。日本方面的指挥人员在主要港口 和工业中心迅速投放了大规模的空军 和海军力量,28万士兵,承诺将在三 天内夺取上海。然而他们遭遇了整整 三个月的英勇保卫。对日抵抗持续时 间之长可与西方强国部队相较。1941 年 1 2月 8日至 2 5日,日军包围香港, 最终以英国驻军投降结束。日军短短 几天打败了驻马来亚的英军。在新加 坡,英国的“铜墙铁壁” 6天垮塌。 在巨大的荷属东印度(印尼)群岛对 日 本 的 抵 抗 持 续 了 约 两 个 月 。 日 军 耗费约 4个月击溃所有在菲律宾的美 军。

上海精神 - 高度政治,阴谋和秘密 计划的精神。就是在这个城市,1921 年在共产国际地下代表的参与下创立 了中国共产党。多年来,上海是全球 情报人员和间谍的焦点。在这里,传 奇人物理查德 佐尔格开始他的亚洲 职业道路。上海学生和知识分子积极 投入革命运动,培养了左翼阵线的农 民 大 众 , 扩 大 了 视 野 , 而 各 式 名 媛 也 点 缀 着 领 导 者 的 生 活 。 在 中 国 大 陆,后又至台湾担任多年国民党领导 人的“蒋介石”,其夫人是上海银行 家的女儿“宋美龄”。女星江青从上 海来到了延安窑洞,她不仅成为了毛 泽东的妻子,且组建了自己的党派“ 上海帮”,而这个党派在“最红的太 阳”晚期差点夺取了国家政权。1976 年武器已被分发给了上海工人,号召 向“反革命分子开展”,而反革命分 子江青和其他““四人帮”成员在北 京被逮捕。奇迹般地没有发生流血斗 争。

1989年奇迹再次上演,北京学生在 天安门广场抗议事件一经公布,其他 各城市的年轻人也纷纷加入,其中自 然也包括上海。当地领导以和平方式 成功地解决了问题,邓小平推举当时 上海的领导者江泽民成为全中国的领 导人,以示象征性嘉奖。国家最成功 的十年改革期间,上海人对党和政府 内起到了关键作用。

上海精神 - 探索和冒险精神。 “如果上帝允许上海继续存在,”一 位欧洲传教士曾绝望地说道 – “ 那 么 面 对 所 多 玛 和 蛾 摩 拉 ( 《 圣 经》里, (Sodom and Gomorrah) 两 个罪恶之城〕他将不得不道歉。” 临 近二十世纪的时候,在这个外号叫“ 东方巴黎”的城市里享受生活渴望仅 次于对金钱的渴求。上海的精英生活 是由看马赛,“礼查饭店”(现浦江 饭店)的茶饮和俱乐部中的漫漫长夜 调合而成的令人亢奋的鸡尾酒。即使 在今天,进入唐人街区20年代风格的 饭店中也可感受到这种颓废的气氛。 不,你们没有遇到过上海黑帮首领杜 大亨,两手各牵着著名美女张爱玲和 周璇。然而不知为何总是想要期望他 或早或晚的地出现在巨门前。传统喜 剧演员、滑稽舞蹈演员、无声电影演 员、“黄金时代”的鸡尾酒营造出这 令人难忘的时代。

上海精神 – 现代的精神。近15-20 年内建造的浦东新区 – 则是用钢铁 和玻璃来体现高科技及风水主题的建 筑幻想作。上海人说笑到:从老城区 过黄浦江,必须出示护照才能进入这 个中国的曼哈顿。金茂大厦、上海环 球金融中心,各式最近新建的更高的 巨型大厦和其他的摩天大楼,以及著 名的东方明珠电视塔的外貌不仅成为 上海的标志,也是整个中国的标志。

上海精神 -世界主义和对外开放 的精神。这里形成了一个大熔炉,融 合着中国式的勤劳和西方民族最优质 的创造精神。最初上海被划分为法租 界和由美国、日本、俄罗斯及其他区 域组成的国际租界,多年来它慢慢摆 脱且吞并各国分界线,同时又保留局 部的建筑独特性和魅力。一次出租车 行,便可移步至1920 -1940年上海 昔日繁华中心的法租界。沿途参天古 木,都铎风格的私邸保留了周遭独特 的欧洲风貌。如果时间允许,那些老 洋房内部是很值得一看的 – 比如, 中华民国创始人孙中山和中国的首任 总理周恩来的故居。

顺便说一下,辛亥革命领导人和中 国新民族主义的创始人孙中山是一个 基督徒,曾在美国留学,精通英语和 日语。在上海我们找到逃亡的俄罗斯 移民,他们先是为了逃离苏俄,而后 是被日本占领的哈尔滨。出于自身对 祖国的热爱和思念,他们铸造了普希 金纪念碑。上海救助了逃离纳粹的欧 洲各国的犹太人,日本情报机关曾计 划把他们安置在满洲里与苏联交界处 的“亚洲以色列”。中国最国际化的 城市在2010年再次赢得了声誉,成为 国际性展览会 -“2010年世博会”的 举办地。正是在上海,才能感受到中 国,这个奔向未来的国家的脉搏。

上海精神 - 也是中国参与创建的 第一个国际组织 - 上海合作组织 ( S O C)的活动本质。起初,在上海 的成立峰会由 6个欧亚国家的首脑出 席 -中国,俄罗斯,哈萨克斯坦,乌 兹别克斯坦,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 斯坦。然而,在 2 0 0 6年的五周年峰 会上,印度,伊朗,巴基斯坦,蒙古 以观察员国的形式加入了上合组织。 同时组建了上合组织理事会。我很清 楚的记得 2 0 0 6年 6月的短短两天内的 工作氛围。作为记者的我们不得不从 一个会场赶到另一个会场,采访各国 领导人和高级别外交官员。当夜幕降 临时,空前的焰火不仅照亮了上海上 空,也照亮了黄浦江面。火焰仿佛漂 浮在水面上,在各国领导人乘坐的中 国式游船和舰队前火热的喷射。

又过了六年,中国已再次成为上海 合作组织轮值主席国,并再次组织峰 会。它会在上海举行吗?即使不是, 它仍会和上海合作组织的所有活动一 样,将伴随着上海精神 –“ 互信、 互利、平等、协商、尊重多样文明、 谋求共同发展”成为高水平的会面。